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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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端坐在書記辦公室裏, 陶免多少有些不自然。
潘書記是位又紅又專的老同志, 但大概是眼鏡度數該換了，他偏偏就很喜歡陶免，還是在知道陶免背後一連串光環之前。
“來看看這個。”潘書記將手機遞給他, “本來這種事情我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最近上面換了人, 你正好撞槍口上了。”
陶免不看都知道，書記拿給他的是那天王一民發的樹洞, 關於他的性向，以及他被包養。
最先收到風聲通知他的是靳陽，隨後小宋和大奎都給他打了電話, 包括韓竭都打了——只能說看來這件事不是什麽秘密, 大概他又是最後一個知情者了。
雖然陶免勉強算是有了心理準備，但面對這位對自己偏愛有加的老同志，陶免還是有些尷尬, 莫名有種辜負老實人的罪惡感。
“陶免, 我現在是越級私下找你問聲心裏話，性取向這種東西在我們學校不稀奇，但底下評論裏說的事, 性質就不一樣了。”潘書記斟酌著用詞，順帶看了眼陶免屁股邊放著的背包，“是出去玩才回來？”
高中就因為這方面的事被叫了家長，沒想到都到大學了還是逃不過一劫。
陶免點了點頭，忍住心裏的別扭坦誠道：“跟對象出去玩了才回。”
起碼他沒直接說“男朋友”。
潘書記是個一心向黨、黨性覺悟相當高的好同志, 他推了推眼鏡道：“其實我是相信你的，叫你來，只是想提前跟你了解一下情況，你不用多想，後面你們輔導員還會找你談話。”
陶免哽了一下，您相信啥？相信我跟我對象是正常戀愛關系？
這戀愛談得，跟寡婦爬墻一樣遭人惦記，找著機會就編排。
自從上一次違禁電器被處分，走下好學生的神壇起，陶免早就想開了。
跟這位老同志也算是有一說一：“書記，我雖然不是什麽標標準準的好學生，但心裏還是有數，這種敗壞校紀校風的事兒我也幹不出來。”
本來他們學校在亂搞男女關系這方面名聲就不太好，這會兒新的領導班子看不過眼想整頓，陶免除了表示理解，其他無話可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個人是相信你的，還是希望你以後多參與到學校裏的活動中來，我知道你個人能力是很強的。”潘書記點頭道。
這話陶免沒法兒接，學校活動？還是算了吧。
“我……挺忙的，還是把機會留給其他時間充裕的人吧，我談個戀愛就是極限了，更沒空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潘書記立馬就提點上了，一臉認真：“但你一定要保證學習啊，馬上期中考試了，爭取期末再拿個一等獎學金，你是有能力的啊陶免。”
陶免一聽關於自己拿過一等獎學的事就頭皮發麻。
他就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在學習上拿到錢，出最終結果的前一個晚上他都沒正眼瞧過評獎評優這種事。
那次大一上學期拿下一等獎學金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都說他人長得好，一把過完六級，拿了一個系只有一個名額的一等獎學金，還破格被提前錄成了入黨積極分子。
幾乎人人都知道他，陶免，是個顏值爆表的大學霸。
後來可好了，一個違禁電器的處分就讓陶免告別了一切，徹底斷了書記對栽培他的所有念想，也讓陶免重新找回了自在。
陶免總跟知道這件事的人開玩笑，說是黨組織先因為一個二百瓦不到的鍋拋棄他的，可不是他不願意投入黨組織的懷抱。
從書記辦公室出來，陶免背著包慢慢悠悠的往宿舍逛蕩，捏著手機一條消息一條消息的回覆。
看著一溜鮮紅的小氣泡，陶免自嘲的牽了牽嘴角。
嘖，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估計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因為被人包養被領導叫去喝茶了。
陶免想了想，拿今天賣相好的一如既往的早餐照片發了朋友圈。
-“感覺自己一天天過的，突然就有了變身美食博主的潛力——最後一天好日子。”
大奎反應最快，第一個就在底下回覆了。
-你只拍不做，只吃不洗碗，頂多從陶免變成陶免plus。
陶免嘖了一聲，沒搭理他。
倒是方祈竟然也在底下回他了。
-你的好日子又不會自己長腿跑了，怎麽就成最後一天了。
陶免一個沒忍住在路上直接笑出了聲。
本就是焦點的存在，因為這一笑，身邊人的目光更加肆虐了。
再加上緊接著大奎的一條動態，好了，真相大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陶免是因為看到什麽笑的了。
大奎先是盡職盡責的照搬了陶免的朋友圈，隨後又截了張圖單獨發了一條。
截圖裏是陶免朋友圈底下的評論，也就是方祈那條。
配字道。
-“本來我還不知道這大兄弟是誰，現在好了，備註安排上了（機智.jpg）”
這讓原本想找方祈匯報和書記密談的陶免一下就看出不對了。
-你加了大奎那個微信號？？？
方祈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暴露。
-嗯。
-你什麽時候加的？我怎麽完全不知道？？？
這種時候的掙紮已經沒有意義了，方祈全部如實招來。
-最開始就加了。
-最開始是多開始？？？
-你打包發給我你們工作室成片的時候，除了那張照片，還有這個微信號的二維碼。
陶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媽的原來“最開始”真是那麽開始的嗎。
他一連發了好幾串句號給那邊。
-你怎麽都不告訴我？？？
方祈搬出了那個能打一萬年太極的答案。
-你也沒問我啊。
-……牛逼。
毫不出所料的，陶免在接下來為期一周有餘的期中周，不僅飽受考試的折磨，還得應付來自熟人的問候。
對於第一個因為作風問題被請進領導辦公室喝茶的人，大家紛紛展現出了超凡的興趣。
通常陶免得一邊上課一邊回覆著無數消息，關於他和書記的談話內容，但更多的還是關於方祈這個人。
他明明記得自己微信裏沒有那麽多人，結果每一個找他的都是他能把臉和名字對上的，這讓他必要的回覆率直線飆到了百分百。
他以為前後兩次朋友圈已經足夠幫大家擺正方祈的位置了，就像底下許多回覆說的那樣。
你見過金主爸爸這麽伺候姘頭的？又是做飯又是做家務的供著，這樣的金主爸爸請直接給我來一打。
好在陶免的課程裏有一大半非筆試的期中考試，不需要提前準備太多，一個成果展示或者一篇論文就能打發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專業課。
臨近交作品只剩三天，學委忽然在班群裏提出大家對老師作業要求都理解岔了。
她貼了一段自己和老師的聊天記錄到群裏，然後班群就炸了，然後大家就開始瘋狂diss專業課老師，然後朋友圈也炸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班得重新剪作業了。
重新剪個短片，再加上一些老師臨時布置下來的期中選題，陶免沒有和別人一樣崩潰，他對把控時間很有一手，全都掐好了，保證自己到點都能交出東西，但那是不被打擾的情況。
當他得知輔導員談話將非常沒有眼色的被安排到周四下午時，陶免瘋了。
今天禮拜三滿課，在禮拜五上午專業課公開處刑之前，除開禮拜四下午，陶免的課表幾乎全是滿的。
換句話說，那不開眼的輔導員占用了陶免唯一能用來重新剪片的大塊時間。
對此，大奎表示愛莫能助：“明天上午毛概翹不了，得當堂筆試，今天晚上得把新媒體的H5做了，明天得挨個點評。”
宋牧清覺得自己有個不錯的提議：“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陶免說完就拿起手機開始撥電話。
兩人的對話把夾在中間的大奎整個人都搞蒙了，什麽情況？神、神仙講話？
方祈接到陶免電話時，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怎麽了？”
“我需要你，幫我代考。”
聽到倒數第二個字的時候方祈都還以為是“代課”，沒想到這次直接就代考了？
“代考？”
“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毛概。”陶免說的不容拒絕，“因為你，我明天下午要犧牲最後的時間去跟輔導員談話，以表明我沒有被你包養，所以我只能把下午要剪得作業挪到上午去。”
“你明天上午考毛概？”
“對。”
“所以……毛概到底是什麽？連全稱你都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這門課是幹什麽的，怎麽幫你。”方祈有意逗他。
陶免氣結：“都跟你說了是關於毛爺爺的偉大思想，全稱是什麽重要嗎！”
方祈笑著聽陶免交代上課的時間和地點，說大奎會把他的書帶過去給他開卷考試。
一邊的方慶聽得七七八八，對他弟媳的智商懷疑的不行：“所以，他到底是憑什麽覺得你一個深受老美教育的人能幫他考過？馬哲還差不多，竟然讓你代毛概？”
方祈無奈的攤了攤手：“那不然你去？”
方慶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打擾了。”
第二天一早，秘書小趙按照慣例到了總裁辦公室打卡，可他一推開門，卻發現裏面坐著的人不是方總，而是他們從上面下來的視察領導。
趙秘書下意識以為今天方總是遲到被這人查了水表，直到那人開口：“你們方總今天上午幫他的小男朋友考毛概去了，有什麽事找我。”
趙秘書滿腦袋黑人問號？
到底是他玄幻了，還是這個世界玄幻了。
方總翹班去考試？還是毛概？？？
Adobe家族真是對筆記本非常不友好了。
留在宿舍瘋狂趕片子的陶免一邊忍受著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崩掉的筆記本，一邊焦急的等待著大奎和方祈那邊成功接上頭的消息。
殊不知方祈在這種時候“頂風作浪”式的一個現身，都快讓他們班上鬧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方祈：所以毛概到底是什麽？
陶免：你管他呢。
方祈：那我怎麽給你考？
陶免：我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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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免不看都知道，書記拿給他的是那天王一民發的樹洞, 關於他的性向，以及他被包養。
最先收到風聲通知他的是靳陽，隨後小宋和大奎都給他打了電話, 包括韓竭都打了——只能說看來這件事不是什麽秘密, 大概他又是最後一個知情者了。
雖然陶免勉強算是有了心理準備，但面對這位對自己偏愛有加的老同志，陶免還是有些尷尬, 莫名有種辜負老實人的罪惡感。
“陶免, 我現在是越級私下找你問聲心裏話，性取向這種東西在我們學校不稀奇，但底下評論裏說的事, 性質就不一樣了。”潘書記斟酌著用詞，順帶看了眼陶免屁股邊放著的背包，“是出去玩才回來？”
高中就因為這方面的事被叫了家長，沒想到都到大學了還是逃不過一劫。
陶免點了點頭，忍住心裏的別扭坦誠道：“跟對象出去玩了才回。”
起碼他沒直接說“男朋友”。
潘書記是個一心向黨、黨性覺悟相當高的好同志, 他推了推眼鏡道：“其實我是相信你的，叫你來，只是想提前跟你了解一下情況，你不用多想，後面你們輔導員還會找你談話。”
陶免哽了一下，您相信啥？相信我跟我對象是正常戀愛關系？
這戀愛談得，跟寡婦爬墻一樣遭人惦記，找著機會就編排。
自從上一次違禁電器被處分，走下好學生的神壇起，陶免早就想開了。
跟這位老同志也算是有一說一：“書記，我雖然不是什麽標標準準的好學生，但心裏還是有數，這種敗壞校紀校風的事兒我也幹不出來。”
本來他們學校在亂搞男女關系這方面名聲就不太好，這會兒新的領導班子看不過眼想整頓，陶免除了表示理解，其他無話可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個人是相信你的，還是希望你以後多參與到學校裏的活動中來，我知道你個人能力是很強的。”潘書記點頭道。
這話陶免沒法兒接，學校活動？還是算了吧。
“我……挺忙的，還是把機會留給其他時間充裕的人吧，我談個戀愛就是極限了，更沒空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潘書記立馬就提點上了，一臉認真：“但你一定要保證學習啊，馬上期中考試了，爭取期末再拿個一等獎學金，你是有能力的啊陶免。”
陶免一聽關於自己拿過一等獎學的事就頭皮發麻。
他就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在學習上拿到錢，出最終結果的前一個晚上他都沒正眼瞧過評獎評優這種事。
那次大一上學期拿下一等獎學金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都說他人長得好，一把過完六級，拿了一個系只有一個名額的一等獎學金，還破格被提前錄成了入黨積極分子。
幾乎人人都知道他，陶免，是個顏值爆表的大學霸。
後來可好了，一個違禁電器的處分就讓陶免告別了一切，徹底斷了書記對栽培他的所有念想，也讓陶免重新找回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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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記辦公室出來，陶免背著包慢慢悠悠的往宿舍逛蕩，捏著手機一條消息一條消息的回覆。
看著一溜鮮紅的小氣泡，陶免自嘲的牽了牽嘴角。
嘖，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估計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因為被人包養被領導叫去喝茶了。
陶免想了想，拿今天賣相好的一如既往的早餐照片發了朋友圈。
-“感覺自己一天天過的，突然就有了變身美食博主的潛力——最後一天好日子。”
大奎反應最快，第一個就在底下回覆了。
-你只拍不做，只吃不洗碗，頂多從陶免變成陶免plus。
陶免嘖了一聲，沒搭理他。
倒是方祈竟然也在底下回他了。
-你的好日子又不會自己長腿跑了，怎麽就成最後一天了。
陶免一個沒忍住在路上直接笑出了聲。
本就是焦點的存在，因為這一笑，身邊人的目光更加肆虐了。
再加上緊接著大奎的一條動態，好了，真相大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陶免是因為看到什麽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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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加的？我怎麽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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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沒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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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陶免得一邊上課一邊回覆著無數消息，關於他和書記的談話內容，但更多的還是關於方祈這個人。
他明明記得自己微信裏沒有那麽多人，結果每一個找他的都是他能把臉和名字對上的，這讓他必要的回覆率直線飆到了百分百。
他以為前後兩次朋友圈已經足夠幫大家擺正方祈的位置了，就像底下許多回覆說的那樣。
你見過金主爸爸這麽伺候姘頭的？又是做飯又是做家務的供著，這樣的金主爸爸請直接給我來一打。
好在陶免的課程裏有一大半非筆試的期中考試，不需要提前準備太多，一個成果展示或者一篇論文就能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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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交作品只剩三天，學委忽然在班群裏提出大家對老師作業要求都理解岔了。
她貼了一段自己和老師的聊天記錄到群裏，然後班群就炸了，然後大家就開始瘋狂diss專業課老師，然後朋友圈也炸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班得重新剪作業了。
重新剪個短片，再加上一些老師臨時布置下來的期中選題，陶免沒有和別人一樣崩潰，他對把控時間很有一手，全都掐好了，保證自己到點都能交出東西，但那是不被打擾的情況。
當他得知輔導員談話將非常沒有眼色的被安排到周四下午時，陶免瘋了。
今天禮拜三滿課，在禮拜五上午專業課公開處刑之前，除開禮拜四下午，陶免的課表幾乎全是滿的。
換句話說，那不開眼的輔導員占用了陶免唯一能用來重新剪片的大塊時間。
對此，大奎表示愛莫能助：“明天上午毛概翹不了，得當堂筆試，今天晚上得把新媒體的H5做了，明天得挨個點評。”
宋牧清覺得自己有個不錯的提議：“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陶免說完就拿起手機開始撥電話。
兩人的對話把夾在中間的大奎整個人都搞蒙了，什麽情況？神、神仙講話？
方祈接到陶免電話時，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怎麽了？”
“我需要你，幫我代考。”
聽到倒數第二個字的時候方祈都還以為是“代課”，沒想到這次直接就代考了？
“代考？”
“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毛概。”陶免說的不容拒絕，“因為你，我明天下午要犧牲最後的時間去跟輔導員談話，以表明我沒有被你包養，所以我只能把下午要剪得作業挪到上午去。”
“你明天上午考毛概？”
“對。”
“所以……毛概到底是什麽？連全稱你都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這門課是幹什麽的，怎麽幫你。”方祈有意逗他。
陶免氣結：“都跟你說了是關於毛爺爺的偉大思想，全稱是什麽重要嗎！”
方祈笑著聽陶免交代上課的時間和地點，說大奎會把他的書帶過去給他開卷考試。
一邊的方慶聽得七七八八，對他弟媳的智商懷疑的不行：“所以，他到底是憑什麽覺得你一個深受老美教育的人能幫他考過？馬哲還差不多，竟然讓你代毛概？”
方祈無奈的攤了攤手：“那不然你去？”
方慶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打擾了。”
第二天一早，秘書小趙按照慣例到了總裁辦公室打卡，可他一推開門，卻發現裏面坐著的人不是方總，而是他們從上面下來的視察領導。
趙秘書下意識以為今天方總是遲到被這人查了水表，直到那人開口：“你們方總今天上午幫他的小男朋友考毛概去了，有什麽事找我。”
趙秘書滿腦袋黑人問號？
到底是他玄幻了，還是這個世界玄幻了。
方總翹班去考試？還是毛概？？？
Adobe家族真是對筆記本非常不友好了。
留在宿舍瘋狂趕片子的陶免一邊忍受著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崩掉的筆記本，一邊焦急的等待著大奎和方祈那邊成功接上頭的消息。
殊不知方祈在這種時候“頂風作浪”式的一個現身，都快讓他們班上鬧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方祈：所以毛概到底是什麽？
陶免：你管他呢。
方祈：那我怎麽給你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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